“你和伯雪寻,”她的声音更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,“一个浴火重生的女皇,一个从泥泞里爬出的王者,势均力敌,相爱相杀。从《他者女人的窥镜》到《昭盛景》,你们的每一次合作,都像踩在观众最兴奋的□□上。这难道不像是被精心安排好的‘官配’吗?”
        “就连周彻……”提到这个名字,岑星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更深的东西,像怜悯,又象是对同类人的某种确认,“他为你疯,为你狂,为你打破所有规则,活脱脱一个为爱降智的霸道总裁。这人设,够不够经典?够不够满足市场的想象?”
        商颂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她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岑星,第一次感到一种真正的、灵魂层面的恐惧。岑星知道的,远比她想象的要多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?”商颂的声音干涩。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岑星重新靠回沙发里,恢复了那份慵懒,“重要的是,商颂,你想不想……真正地跳出这个剧本?”
        她指了指茶几上的乐谱:“这首歌,叫《三角风筝》。我只写了半阙词,关于猜忌,关于嫉妒,关于三个被命运丝线缠绕的灵魂。很贴切,不是吗?”她意有所指。
        商颂看着那半阙词,字里行间充斥着拉扯、游移、不确定与微妙的妒意。她没好气地把乐谱拍回茶几上:“你觉得这词适合什么?”
        “很多啊,”岑星托着下巴,状似认真地思考起来,“就拿你、伯雪寻、周彻来说,就很合适。”她看着商颂瞬间冰冷的眼神,又补充道,“当然,换成我、你、祁演,似乎也说得通。甚至,我、你、周彻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“岑星!”商颂终于忍无可忍。
        “开个玩笑。”岑星立刻收敛,但眼底的笑意未减,“说真的,我只是觉得,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很有趣。你厌恶我身上的‘光环’,我却很欣赏你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。我们明明是天生的敌人,却又在某些方面,像得可怕。”
        她站起身,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背对着商颂,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。“我变了很多。以前的岑星,很会爱人。爱到……可以把自己变成透明的影子,只为了映衬太阳的光辉。”她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自嘲的凉意,“可是很累啊。人还是活得利己一点比较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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