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岑星专属休息室厚重的门,商颂看到那个女人正慵懒地陷在宽大的沙发里,室内光线柔和,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冷香。岑星没起身,只是抬了抬下巴,示意茶几上一份散开的乐谱:“手稿,你看看。”
        商颂走过去,目光落在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音符与笔迹上。只一眼,心脏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。那些音符流淌的韵律,那种独特的转调习惯……她再熟悉不过了。她猛地抬眸看向岑星,眼神锐利如刀:“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    “意思很明显,”岑星终于坐直了些,端起手边的骨瓷茶杯,吹了吹氤氲的热气,唇角勾起一抹无懈可击的微笑,“你父亲写的,你母亲给的。”她彻底挑明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。
        商颂攥着乐谱边缘的手指瞬间收紧,指节泛白,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。她下颌线绷紧,声音也冷了下去:“所以呢?拿这个来跟我炫耀?还是……威胁?”
        “都不是。”岑星放下茶杯,抬起那双总是清澈见底、此刻却深不见底的眼眸,里面没有胜利者的得意,只有一种近乎平等的、带着审视意味的探究。“我只是觉得,我们或许可以聊聊。”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,抛出了一个让商颂始料未及的话题:“商颂,你有没有觉得……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,像一个被精心编写好的剧本?”
        商颂的呼吸猛地一窒。她死死盯着岑星,试图从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。
        岑星却象是没看到她的震惊,自顾自地说了下去,声音轻缓,却字字如惊雷:“比如,某些人注定是光芒万丈的主角,享受着所有偏爱和光环;而另一些人,无论多努力,似乎都只是陪衬,甚至……是推动剧情的工具人。”
        她微微歪头,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,此刻浮现出一种与商颂如出一辙的、看透世情的清醒与凉薄:“你和伯雪寻合作了《染上你的绯色》,和祁演合作了《少年犯》,”她伸出纤细的手指,一个一个数着,“你以为这些都是巧合?还是你个人魅力的必然结果?”
        她轻笑一声,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讽刺:“别天真了。你每一次看似‘出格’的选择,每一次打破常规的‘反叛’,都在某种程度上,完美地契合了‘他们’——那些躲在幕后写剧本的人——想要的戏剧冲突。你以为你在反抗,其实,你只是在扮演一个更精彩的、被设定好的‘叛逆者’角色罢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你和祁演,”她的目光变得锐利,“曾经的青梅竹马,如今的顶流陌路,演唱会上的世纪同框,满足了多少人的意难平?这话题度,比任何精心的策划都更有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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