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颂拿着一瓶水走过来,递给童瞳,目光平静地扫过她下意识握紧的、受伤的右手,又落在她刻意避开屏幕后、依旧紧绷的侧脸上。
“手还没好全,别太用力。”商颂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却精准地刺破了童瞳强撑的平静。
童瞳接过水,指尖冰凉。“知道了。”她低声应道,拧开瓶盖,灌了一大口冰冷的水,试图浇灭心底翻涌的情绪。
“你在躲他。”商颂用的是陈述句,不是疑问句。她靠在练习室的镜子上,看着镜子里童瞳瞬间僵硬的后背。
童瞳握着水瓶的手指猛地收紧,塑料瓶身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咯吱”声。她没回头,也没否认,只是沉默。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和眼底难以掩饰的慌乱。
“童瞳,”商颂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千钧之力,清晰地穿透练习室里的音乐声,“雪已经落过了。”
童瞳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。她当然记得。落在睫毛上那一点转瞬即逝的冰凉。
“冻土下的种子,不会因为一场雪就死去。”商颂的目光锐利,仿佛能穿透她的脊背,直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和那点微弱的挣扎,“它只是在等。等冰雪消融,或者…等一个足够滚烫的温度,把它捂醒。”
商颂顿了顿,看着童瞳在镜中愈发苍白的脸,语气带着冷酷的清醒:“垃圾场是自己划定的牢笼。钥匙,也在你自己手里。是继续躲在里面腐烂,还是试着…把门打开一条缝,透透气,扫扫地?没人逼你立刻走出去,但你至少…别把想帮你扫地的人,也关在门外。”
“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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