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我是不是真的烂透了?”他问得随意,像在问“今天天气怎么样”。
商頌手一顿,水从杯子里溢出来。她放下水壶,抽了张纸擦干净,才抬眼看他。
“是啊。”她点了点头,“烂透了,全世界你最烂。”
祁演被她噎了一下,随即又笑了,拿过筷子,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溏心蛋。
“那你还对我这么好?”
商颂把药片从包装里抠出来,放在他手边。“可能是因为我眼瞎吧。”
“也可能是因为……”她看着他,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喜欢吃垃圾。”
祁演笑得更大声了,胸膛都在震。他低下头,大口地吃起面来,热汤和浓郁的香气滑入空荡的胃里,那些盘踞在五脏六腑的冰冷和潮湿好像被驱散了一些。
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,商颂反而沉默了。她拉开椅子,在他对面坐下,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传单,扔到他面前。
“去不去?”
祁演叼着面条,抬眼看了看,是一张设计得相当粗糙的演出海报,红黑配色,正中间一个巨大的手绘骷髅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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