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容婵平静否决,她从未想过此条路。
自受封长乐公主后,她便仪同诸侯王,几乎去哪都畅通无阻,竟教云苓一时糊涂,忘记宗室的尊荣源于天子。
自长安至高阳,翻山、越岭、渡水、过桥……每过一城,她的行踪都暴露无遗,根本躲不开皇帝。
所以,她道:“我要去一趟少傅府。”
少傅府。
庭前春华未艳,一人着素衣独坐池畔,时不时拈起点鱼食洒落。
将近日落,他终于起身,冲远处刚踏过月门的女人遥遥一拜。
“臣见过殿下。”
“无须多礼,”姜容婵颔首,“多日不见,尚有公事未询问少傅,还有那日谷中遇险,也未来得及过问。”
虽不知缘由,玄祈却自她脸上窥出几分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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