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奴婢方才什么都未曾听见。”
说话声最小的宫人,平素皆守在第一道屏风外。
姜容婵摆手,轻声道:“你们都下去,云苓,将我那身月白锦裙拿来。”
那是她最朴素低调的衣裙,她要出宫。
云苓默默不语,为她穿衣,手指捋袖口时,低声道:“殿下觉得冷?”
姜容婵神思回来泰半,这才察觉自己的手抖个不停。
“陛下说的话,你听见了么?”
云苓点头,“奴婢只听见头一句,便打发旁的宫人出去,殿下放心,今日事不会有人说出去。”
“他们自然不会说,这种悖德的宫闱丑事,史官若知定教皇帝遗臭万年,”姜容婵深吸口气,“没人想掉脑袋。”
“殿下要回高阳么?”云苓唯恐外头听见,用气声说话,“让钟媪她们收拾一番,连夜离京。”
“行不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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