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早是今年年初,元旦前后。”
        魏时弦回忆起事情始末,只是说起这件事就面无血色:“兄长的存在同他的死成为了尚书府的忌讳,平时无人敢说,害怕触怒陛下。我父亲在朝为官多年,一惯待人真诚,直率热情,此一事后仍有不少人与我们断绝了来往,怕被牵连,我们自然更是谨慎。可就是那天,草民和幼弟一同在书房接受父亲考校功课,许是幼弟顽劣,惹得父亲勃然大怒,而后又一拍桌椅长声叹息,说若是你兄长还在便好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魏时弦当时便惊住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以为是父亲气急了才说这话。”魏时弦嘴角动了动:“过了两个月,到开春时,父亲突然对我说兄长便是在春日走的,离开已有三年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陛下登基至今三年,魏时铭死了可不正是三年么。
        魏时弦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对,很不对,混迹朝堂的老人,风风雨雨一生都过来了,怎么还越来越没分寸了。这些东西岂是能说的?陛下仁慈,即便是闹出那样的丑闻来也就此打住了,魏家日子照过,官照当,已是相当圣明留情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“又过了一月,眼看父亲提起兄长的次数越来越多,我心中越来越不安,就怕祸从口出。于是找了时间提醒了他,谁知父亲还不高兴,斥责了我一番,并对我说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,否则我兄长回来会不高兴。”
        再怎么冷静端方,言行有状魏时弦也只有十七岁,少年自有一股热血,有时候为了心中那股劲什么也敢干,有时候却两腿一软只想跪。
        毫不夸张地说,魏时弦现在想想那个场景都觉得有冷汗往鬓发里淌。
        溪柳都安静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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