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荛其实也不想这样偷偷行事,不辞而别太过于不合礼数,但联想到裴淩对她的好,她心里有种莫名的直觉。
        ——倘若她去认真地和裴淩辞别,恐怕就走不了了。
        以免夜长梦多,她就干脆离开了。
        南荛垂下眼睫,“其实,陆公子那日在诏狱里对我说的那些话,并未说动我。”
        陆恪怔了怔,“那你为何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那日,我忽然意识到,连在朝廷当官的陆公子都这般棘手为难,我若继续固执下去,除了连累无辜的人继续为我牺牲,便也再无别的作用。”南荛抿了抿唇,朝他笑了笑,“所以我将计就计,丞相既有通天的本事,想必也能为我夫君洗刷冤屈。”
        陆恪心底霎时五味杂陈,长叹一声,“弟妹这样说,真是让在下惭愧。”
        是他愧对于段浔,未能照顾好他的夫人,为了保全自身,不得不做这种违心之事。
        南荛丝毫不介意这些,如果别人当真被她连累,她才会后悔自责。
        她抬眼看向陆恪,“实不相瞒,我今日冒险来找陆公子,是有一事。先前我击登闻鼓前,身上曾有阿浔留给我的玉佩,后来为了自证身份,那玉佩便被廷尉收走作为证物,你可有什么法子帮我取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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