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思睿没料到是这个答案,楞了一会儿,才继续逼问:“祝娟丈夫就祝娟丈夫,祝娟丈夫泼你水干嘛?他吃饱了撑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祝婴宁左看右看,躲避着他的眼神,直到他掂了掂她的衣领,掂菜一样,把她掂得上下晃了晃,险些双脚离地,她才挤牙膏似的继续咕哝道:“因为我打过他,所以他记恨上了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打过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思睿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。尽管知道她力气大,但瞧着她的小身板,再对比顾大春膘肥体壮的身躯,他实在很难想象她殴打中年男子的画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反正说都说了,她索性一骨碌全交代了,绞着手指轻声道来:“祝娟以前不是经常被他打吗?我越想越气不过,就找了个机会,溜到他们那,趁他不注意,在他身后拿板砖把他拍晕了,顺带揍了他一顿。本来是天衣无缝的……可不巧被他家里人撞见,我们两家就结下了仇。我倒也不是怕他,只是那段时间他天天上我们村口骂街,扰得街坊邻居怨声载道,还扬言要砸掉我们家,为了把他打发走,我阿爸赔了他两只鸡半头猪,让我别去他们村招惹他,所以我才绕道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思睿听得目瞪口呆,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既觉得这么冲动的事不像她能干出来的,又觉得由她干出来好像也是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想了想,他问出了一个最白痴的问题:“你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本来以为她会心虚——毕竟祝婴宁总是将她那套传统价值观奉为圭臬——谁知她挥舞着拳头,涨红脸色,义正言辞道:“那是对同样是君子的人而言,顾大春算什么君子?他就是个小人!打小人怎么能叫打架呢,那叫惩恶扬善!我还嫌当时打得不够狠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套价值观还挺弹性挺双标,而且诡异地在价值观范围内自圆其说了,形成了逻辑自洽,许思睿没忍住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笑了几声,闻到自己身上的味,他又笑不出来了,收敛起笑容,把她朝地上一放,没好气道:“我可以先不和你计较,但回去后我必须先洗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于他缺乏绅士风度这件事,祝婴宁早已有了深刻认知,何况这事因她而起,闻言她并未有异议:“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