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钧耐心很差,细枝末节的小事在他看来都不足以让他耗费精力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此时他却不厌其烦地重复无比枯燥的动作,仔细地照顾到她的每一根发丝,生怕弄疼她,时刻注意着不让吹风机的热气停留太久,以免烫到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冉蓁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    理由很简单,她觉得她头发上的水珠肯定蹭到秦钧的西装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实也确实如此,在秦钧刚把她抱在腿上的时候,湿漉漉的长发就已经有那么片刻贴在了他的胸口,后来她挪动位置,挺直身子往前坐了一点之后,发梢的水珠也还是难以避免地落在了他的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秦钧不在意,他甚至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愿意给主动投诚的狗套上属于她的项圈,那么总不能禁止那只狗自己沾上她的味道以作慰藉。

        吹完头发,冉蓁一看现场的惨状,就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    深色的西装沾了水其实不明显,但放在秦钧这么一个在着装上总是挑不出毛病的人身上就很显眼。

        高级的衣服不能直接用吹风机吹,于是冉蓁抽了几张纸巾给他:“你都湿了,拿纸巾按一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弄湿的主要是胸口那一块,也就是衬衫和西装马甲的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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