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珏还小的时候,周围有两种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和他一样的孩子会因为他的用色与他们认知中的不同感到奇怪,并纠正他,大人们则是觉得他不应该迎合别人,不同才是一种独特。

        成名后,那些声音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用色不同是风格独特,是视觉重构的革新,色彩“正确”的创作,也不再是迎合,变成了一种对标准化审美的隐喻讽刺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哪怕直接将这幅向日葵放到大众面前,稚嫩的画技以及未完成的状态也只会被认作是对完美主义的解构。

        江珏从不认为自己需要安慰,他的成就足够让那些“正确”为他让步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却好像真的觉得他受了委屈,在认真地安慰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江珏的目光落在了冉蓁的脸上,她正继续翻着后面的画,因为一只手被他牵在了手里,只能将画册放在腿上,单手翻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体温顺着他们相扣的手掌传递过来,也因为这份接触,他眼前的世界焕然一新。

        客厅的落地玻璃外,花园早已变得绿意盎然,江珏却无法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,他的心像是被捏了一把,有点疼,还有点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了小时候,那个因为他人的一句“不对”,再也无法继续下笔,得知自己的眼睛与正常人不同,掉着眼泪,拼命想要描绘出“正确”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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