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茅南春开始在亲戚朋友间说些似是而非的话,见了人就哭,一会儿说“月儿命苦啊,年纪轻轻就守了寡,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”。
一会儿说“我那短命的长子,要是还在,哪用得着我这老婆子操心”。
一会儿又说“我们家现在风雨飘摇,连个能主事的男人都没有,我这身子骨,怕是撑不了多久了”。
单听她可怜靳月灵的那些话,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真心怜惜儿媳,希望她能再有个好前程。
可结合前因后果一想,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,这是把靳月灵架在贤良淑德的高台上,逼得她不得不回夫家共克时艰。
靳家在当地也是有名的大户,靳月灵模样周正、性情温和,又会管家理事,就算是二婚,也不愁没人提亲。
果然,没过多久,就有几家合适的人家露出了结亲的苗头。
可每次人家刚托媒人上门,茅南春就会抢先一步,跑到男方亲眷中哭诉。
拉着男方的母亲或祖母,絮絮叨叨说从前靳月灵和她儿子有多恩爱,又说自家如今有多艰难,还会说自己有多疼靳月灵,“我从来没把她当外人,就跟亲生女儿一样,她要是能遇着良人,我打心眼里高兴”。
可话锋一转,她又会叹着气说:“就是可怜我家几个小的,要是大嫂能再等等,等小叔子长大些,说不定就能帮衬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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