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家直接派了人来接靳月灵,她没有子女牵绊,说撒手就能真的撒手不管,清点好自己的妆奁便随家人离去,行事干脆利落。
茅南春却做不到,她得先把自家的篱笆扎稳,将里外琐务逐一安排妥当,以防族中人或外间宵小借机生事,侵吞家业。
靳月灵回到娘家后,靳家也没有立刻动作。
一来是想给她些时间平复心情,毕竟刚经历丧夫之痛,二来也是顾虑着孝期议亲的名声。
虽说热孝已过,但在小地方,寡妇在孝期内谈婚论嫁,总归容易落人口实。
哪怕口风也不能传出去,就怕被茅南春抓住把柄,借题发挥,到时候靳家反而会落入下风。
靳月灵安心在娘家守孝,平日里要么帮着靳母打理家事,要么躲在房里看书,极少出门。
等到孝期将结束,茅南春见靳家还没有半点动静,心里就开始打鼓了,难道靳月灵真的打算不嫁了,往后就在娘家看兄弟和弟媳的脸色过活?
她可不能让靳月灵就这么“安稳”下去。
若靳月灵的成功逃离了这个她曾被迫困守一生的牢笼,意味着她这些年的牺牲和挣扎,都成了一个可笑而悲惨的笑话。
“你不能走……”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,仿佛在诅咒那个年轻的自己,“我熬过来了,你也必须熬下去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