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他又补充道,“余下的,也就是干旱时引水浇灌,天热时搭棚遮阳,暴雨时挖沟排水……可人力终究有限,有时候做了这些,也不知道是帮了忙,还是害了它们。”
        山下药田“照顾”过度,反倒让药材的药性下降,就是最鲜明的例子。
        赵大夫年幼时在后丘村种地的记忆早已模糊,可这几年侍弄药材,却渐渐与农人的心境共情,深知靠天吃饭的无奈。
        尤其是药材种植比粮食种植更缺经验,常常是费心费力却收效甚微,让他忍不住生出许多伤春悲秋的感慨,有时甚至觉得自己不是见惯世事的老郎中,反倒像个读迂了的文人。
        丘端望着成片的药草,忍不住感慨,“若是能予取予求,满足药材生长的所有需求,是否就能种出最好的药材?”
        旁边一位有过农耕经验的老大夫接话道:“若是种地,风调雨顺、肥水适宜,倒真能盼个丰年。”
        粮食只要颗粒饱满、能吃饱就行,除了顶尖权贵会挑剔口感,普通人对口粮的要求并不高。
        一行人边看边聊,跟着赵大夫继续往山上走,终于抵达了此次参观的核心区域,种植着大黄、黄芪的药田。
        众人刚走近,就从地面厚厚的腐叶和紧实的泥土中看出端倪,这些药材绝非为了装点门面临时移栽的,而是在此处生长了许久,根系早已深深扎进土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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