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多一句废话,我都会立刻杀了你。”柴司近乎平静地说。
“你不会。”府太蓝又笑了,“你忘了,谎言是我的奴仆。你不擅长,你没那么灵活,你僵硬得都结成水泥块了。”
柴司一言不发——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说,不就相当于默认了吗?
府太蓝又立起一根手指,现在“二”变成了“三”。
“三成的火气,是因为你在后怕。”
柴司的呼吸顿了一顿。在十二月的寒雨夜里,在车头灯的强光下,每个人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白的。
“你在世界上最珍视的人,不知不觉之间,被别人接近,还被偷走了体内的通路……如果那人要的不止是通路呢?如果那人把凯罗南杀了呢?在你自以为挺了不起,满黑摩尔市转圈尿尿划领地的时候,义父被人嘎巴一下害死了,一想到这一点,你就——”
府太蓝没能把话说完。
柴司不会杀他,这一点二人都心知肚明;所以眼下柴司如暴雨一般施加在他身上的攻击与痛苦,都不是什么大事——柴司应该比谁都清楚,痛对府太蓝来说是无用的。
巢穴解离症,也把身体上的痛隔远了。
甚至没有必要去意识到,哪里正在遭受拳击,哪里已经断了骨头,哪里正在流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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