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明河安静一会儿,点点头。
“如果一切都必须原样重来一遍,我想她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。你给她的,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要的。”
水银顿了顿,看了她一眼。“……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麦明河。”
水银点点头,手中的枪慢慢垂了下去。“嗯,挺短的,不错。”
麦明河看着垂向地面的枪口,一时还不敢把胸中那口气全松出来。水银给人的感觉,与疯子有一个共同之处:下一步会作出什么行动,无法预测。
哪怕是现在,她也还不敢说要为司机叫救护车;万一水银以为她是想找后援就麻烦了。
“如果真需要杀你,你的名字又很长,就不好了嘛。”
说着,水银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布满刺青的脖颈——墨青一片片笼在皮肤上,只露出了阴天石碑一样暗白的空隙。
麦明河突然灵光一现。
“他们都死了?”她低声问道,“你脖子上的人名,都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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