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我问道。“这是个比喻吗?”
噢对,那是后来了,我们已经很熟悉了;即使她从不付我小费,从不为我解围,她依然是我最喜欢的客人——因为她爱听我写的歌。
她从来没有说过,是我自己看出来的,这一点可不容易。
我这么一个开朗外向的人,身上绝没有什么罩子;她才像个罩子里的人,脸冷话少,相识大半年,我连她的职业都问不出来。
“身上罩着一层罩子的人,不适合追求你这种梦想。”
她说着,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问也没问我想不想来一杯。她就是这种人;我很少见到完全没有照顾他人意识的女人。
“因为罩子,世界和命运都看不见你,再唱下去也没用。”
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反应,但脸色八成一下子就沉下来了。
“你知道吗?最容易吸引受众、获得好评的,就是在大众平均水平线上下浮动的作品。”她说,“你的曲子下面,评论多半都是一些‘好怪啊’、‘听不懂’之类的留言吧?曲越高,和越寡,你为什么不去写一点琅琅上口的节奏歌?”
“我不是有罩子吗?”我已经很不高兴了,“怎么,写些口水歌,就没罩子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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