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下的麦明河一顿。
拎着椅子走来的麦明河,好像也怔了一怔。
她这一生没有孩子,一半时间里,也没有家人。但她总觉得自己有许多许多的爱,随时都准备好了,随时都可以燃烧起来、交付出去。
她爱过如此多的事物。
被偷走的小皮靴,落在窗台上的小鸟,夏天路过的壁虎,用苹果打好关系的乌鸦。
家里养过的每一只猫猫狗狗和金鱼,每一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死掉的花。
爸妈,丈夫,表侄女,表侄女的一群孩子,隔壁老太太(当时麦明河多大?好像才三十多岁),上晚课时那一个无父无母的男孩,面包店里总多给她几块饼干的年轻人。
她仍有无数充沛的爱可以付给世界;她想抱住每一个哭泣的,难过的,心怀善意的人,轻声安慰。
可她从没有抱过自己。
直到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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