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他已经临近最终的时候了。
“有一次,我明明知道他在叫我。可能是渴了吧?我早上出门时,似乎忘记添水了。我明明知道他在叫我。但我假装没有听见。”
那么微弱的气流,丝丝作响,任何人都可能一不小心错过的,所以她假装自己没听见,丈夫也不会察觉真相。
这件事,她记了一辈子。
“拥有这样记忆的我,会假装听不见的我,我不想带进第二人生里了。这种事还留着,有什么意义吗?”
四十多岁麦明河的声音轻轻发颤,黑色刀把上、手背上,水迹一点点滴落。
“记得这件事的你,曾作出这样事的你,就请死了吧。我想要一段干净的新生。”
麦明河其实看不太清楚了。
额角上仍在冒血,血糊住了一部分视野;小腹里的刀,似乎捅出了一个空空管道,力量正不断从管道里流失。
她虚软无力地抓了几下麦明河的手,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——刀已经扎进来了,再退出去也没有意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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