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知道让我去,你怎么不去?”
府太蓝那段时间里,夜夜做梦都是巢穴经历的凌乱碎片。他不知何时又哭起来,手心里都是冷汗,扬声喊道:“别说你进不去,就算你能进去,你绝对也会马上就死在里面——”
府汉那一耳光来得猝不及防。
“你就这么盼你爸爸死?”府汉满面通红,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强烈怒意:“我死了,你就开心了?我活着,碍你的眼了?”
府太蓝愣住了。
那时他还小,第一反应是为自己辩解:“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府太蓝睁开眼睛,漆黑海浪渐渐退下去,再没有涌潮上来。
视野里的光与色块蒙蒙胧胧地,一点点凝实清晰了,让他分辨出了天花板、输液袋、白色床单,和一个趴在床角睡着了的人。
那人手里还握着手机,后背微微一起一伏,身上披着外套。
随着有规律的“嘀——嘀——”声,府太蓝转头一看,发现自己被好多线连在一台生命体征监测器上。
他说,他有时想让府汉去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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