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今天,府太蓝也不敢说,他完全弄清楚他爸爸当时去哪儿了——只知道当府汉终于回来时,他眼下青黑、神色疲惫,身上一股浓郁复杂的味道,很不好闻,像是烟酒汗与香水,混合着呕吐物;但他身上衣服又是全新的。
面对府太蓝的哭诉抗议,府汉几大步冲进厨房,拿出一个曲奇饼干罐子,掀开盖,怒道:“闹什么?你看看!这不是给你留钱了吗?这钱不够你吃饭了?”
饼干罐子里藏着三百七十二刀,对于一个孩子来说,或许确实是一笔巨款,吃三个星期的饭,也不能说不够。
但府太蓝连续三个星期,只敢以清水、面包和果酱度日,只偶尔买一个汉堡;因为他不知道府汉什么时候回来,还会不会回来了,不知道自己要靠这三百七十二刀撑多久。
那期间有一个晚上,府太蓝独自坐在电视机前,舔着勺子上的Nutel,近乎冷静地心想:把伪像或钱交给爸爸,或许就是一个错误。
“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,你是我儿子,我能扔下你不管吗?”
府汉看着双眼红肿的儿子,语气放缓了,一只手揉着府太蓝的肩膀,说:“……再说,你要是怕钱不够用,你再进一次巢穴就行了。”
他朝府汉抬起头。
在爸爸真正把它说出口之前,府太蓝就已经听见了府汉的下一句话。
“对了,”府汉说。“你是不是也该再进巢穴一次了?”
据他说,上次的伪像没有卖出一个好价格,那点钱不经花,见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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