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以为方形陷阱是紧贴着门口的。
不探头出去,就看不见两侧门边;加上门是向外开的,所以越靠近门口的地方,雨丝受打扰越多,很难通过雨来判断陷阱离门口究竟有多远。
可是有了暗杀者送来的人,一切就都清清楚楚了:那男人大腿,就躺在门外半步远处,大腿以上不见了——等于用消失的身体,给柴司画出了一条陷阱的边界线。
……原来陷阱是从那儿开始的啊,柴司打量着那一截地面,暗暗在心中估量着。
就好像停车时,人也未必能把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前后车的正中央;正方伪像在发动时,位置与门口只隔半步,已经算是相当高的精确度了。
窄窄一截距离,在别人看来,或许于事无补,毫无意义吧?
酒吧门是陷在墙内的;也就是说,陷阱与门之间有一截距离,可是陷阱与墙之间,几乎完全贴上了,甚至不足以让人贴着墙、侧身挪出去。如果只能挤在门口与陷阱之间,就算勉强站住脚,又能做什么呢?
但是……世间万事,最难即是推开门。
柴司现在已经看见出口泄出的那一线光了,他只是需要再想想。
乱吃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;不知不觉间,他发现自己居然又在说话了:“……如果是把上半身都切碎,那他只有死去这一个下场。”
那双小腿已经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动过了;他松开手,腿脚依然无知无觉,跌在地上,脚腕软软一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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