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明河被他一喊,才清醒一点,意识到手指上也有火光;她急忙抓住衣角,使劲按向手指——这一按下去,登时又激出了一声长长的号叫。
“好了好了,火灭了,灭了就好……”
海芦苇不敢往她身边走,只能伸长脖子,遥遥以目光搜索着地面,不知道在找什么。
在冷汗、眼泪和颤抖里,麦明河松开衣服,一时间,却不敢看衣服下的手指。它已化作一团无穷无尽的剧痛来源,根本感觉不出它的形状了。
“啊,还好,还好,”海芦苇突然松了一口气,说:“地板上只有血和指甲盖……吓死我了,我还害怕会在地上看见被炸断的半根手指。”
……没断吗?
麦明河直到这时,才终于有了点勇气,悄悄看了一眼手指尖。
血肉模糊里,整片指甲盖都没了,只有翻开的裂肉。神经应该也受伤了,但不幸中的万幸,是伤势仅到此为止;她的食指依然完整。
“到底是什么突然炸了?”海芦苇一边从他背包里找急救包,一边问道。
噢,对,沾在指甲缝上的土出现倒计时,他根本看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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