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麦明河这一步的老人,连倚都倚不住了,像个没了骨头的、萎缩的空壳;被扶起来,也会顺着海芦苇的手臂再滑下去。
公寓走廊,海芦苇,以及不远处手中抓握着一根漆黑色长蛇的府太蓝,似乎一下子,都变得比刚才大了一圈,也黯淡模糊了。
看来自己的情况,远比遇见小偷之前更糟糕。
也对,自从戴上“蛇带”,她受了不知多少磨折,积累了不知多少疲惫和伤势;突然一下都叠加在八十六岁的身体上,还没死就已是奇迹了。
“为什么救我?”海芦苇喃喃地问,手足无措似的。
这有什么“为什么”?
一定要有一个人死的话,当然应该是原本生命就来到尾声的人死,才合道理啊。
难道能让年轻人为老人去死吗?
“府太蓝,你把伪像拿回来!”海芦苇冷不丁抬头喊道,“你这跟杀掉她有什么区别?”
府太蓝没有动,似乎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,听不清——按理说,他已拿到了目标,早该走了,却不知为什么仍然站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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