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他,正站在毗湿奴神庙的院子里,看着满院忙碌的身影——婚礼的筹备远比他预想中更省心。
马尔霍特拉几乎承包了所有开销:从阿努什卡的红色婚服纱丽,到祭祀用的檀香木、新鲜茉莉花环,再到招待宾客的甜奶、炸萨摩萨,全由他派来的人一手操办。
管家每天都会带着账本上门,问他“是否需要调整甜点的种类”“彩棚的颜色是否要换更鲜亮的橙红”之类的问题。
至于人力,更是无需他费心。
之前在粥棚领过粥的难民们,几乎是自发涌来:断了食指的卡马尔带着几个年轻劳工,用竹竿和彩布搭起十几米长的婚棚,棚顶缀满从野外采来的野蔷薇;那个失去丈夫的女人苏塔,领着十几个妇女在厨房忙活,手里揉着罗提饼,嘴里还念叨着“拉维少爷结婚,咱们得让神明也高兴”。
就连以往随地大小便的达利特,这些天都晓得往地里去了,有的拉完甚至还给埋了。
夏尔马家的亲友也来得格外早。
远房的婆罗门亲戚们,有的从邻村赶牛车来,有的坐突突车,进门先对着潘迪特问好,再笑着对拉维说“恭喜”,眼神里却藏不住好奇——大多是想看看“敢娶吠舍的婆罗门”到底长什么样,又想瞧瞧马尔霍特拉会送来多少嫁妆。
拉维心里清楚,这些人里,真心祝贺的没几个,看热闹的倒占了大半,可他也不点破,只笑着递上甜奶。
当然,也有不买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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