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心中燃烧着仇恨，”爱丽丝承认，她的声音变得坚硬起来。“我不能只是袖手旁观，什么也不做。我自愿帮助我们的士兵，以任何方式战斗。岁月流逝，但无论我们做什么，敌人总是占据上风。他们在我们的军事基地投下了另一颗原子弹，一切都在瞬间被毁灭。”
她停下了脚步，呼吸困难，她的双手在膝盖上颤抖。“灰烬、烟雾……它覆盖了一切。没有逃脱的方法。我记得我曾经呼吸过它，窒息于它，试图生存。我一直走到有一天，我崩溃了。当我醒来时，医生告诉我……”她的声音嘎然而止，但她强迫自己继续。“他告诉我我患有白血病。从辐射中。从烟雾中。从幸存下来，不是一颗，而是两颗炸弹。我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了。”
亚瑟的嘴唇张开了，但没有声音发出。他紧握着桌子的边缘，他的指关节颤抖。
爱丽丝擦去眼角的一滴泪水，声音变得柔和。“那是我意识到……我所看到的只是残忍。痛苦。人类最糟糕的一面。所以我做了一个选择。如果我的时间有限，我不会被仇恨吞噬。我会试着看世界的美丽。”
她看着他，脸上绽放出真诚的笑容，温暖而辉煌。“我确实看到了。我看到人们在笑，在微笑，在互相帮助。我意识到这个世界可以是如此美丽，不管发生什么。”
亚瑟的表情软化了，他眼中的沉重感消失了，当他看着她时。她的笑容是有感染力的，自从感觉上像是永远以来第一次，他也回以微笑。“听起来就像你一样，”他说，他的声音低沉但温暖，带着一种在他们之间空气中徘徊的安静赞美。
艾丽丝在沙发上睡着后，亚瑟深深皱起眉头，他的目光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庞。他向前倾身，将肘部放在膝盖上，将脸埋在手中，仿佛在默默祈祷。
“对不起，爱丽丝，”他低声说，声音颤抖。“是我下令轰炸了你的国家。我也是率领士兵袭击它的人。”
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徘徊，沉重而令人窒息。他的手颤抖着，他握紧拳头，泪水悄然滑下脸颊。他确保自己的抽泣是安静的，小心翼翼地不打扰她的休息。内疚感在他胸口抓挠，随着每一秒钟而增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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