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公,就算洛阳纵肯允明公此请,臣敢断言,王世充亦会从中作梗。”
李密又沉默了会儿,叹道:“事势至此,虽知其难,亦不得不试。……祖公,这道表章,便劳你执笔。措辞务求恳切,陈明若我军败亡,东都唇亡齿寒,此非独为我李密一人之利害也。”
仍是这句话,祖君彦没有军略之长,能看出问题,但无解决良方。
见李密决意已定,他只有领命,就展纸研墨,凝神片刻,便挥毫疾书。笔下文字恳切沉痛,将管城危局与东都存亡利害剖析得淋漓尽致,又申明若是坐观李密败亡,则天下事去矣,恳请朝廷速遣段达等领兵来援。写毕,他捧着,呈与李密。
李密览罢,钤上印信,连同刚给房彦藻写就的军令,即命快马潜行,送往洛阳、洛口。
决战就在眼前了,很多军务要忙,王伯当是李密帐下的头号大将,祖君彦现肩负了半个房彦藻之任,该与李密说的,都已经说完,两人不再多留,就告退离去,各去做自己分内的事。
待二人退下,李密独坐堂上。
望得堂外,暮色已深。
烛火昏黄,将他映在墙壁上的孤独的身影拉得细长。
他悄然静坐了稍顷,起身出堂,沿着廊庑缓步而行,直至后院一座三层阁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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