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此,李密虽然心中赞成祖君彦提的这个隐患,可他眼下却实是无有处置之措。
便放下茶碗,他抚须不语。
见李密沉默,祖君彦提手一劈,说道:“明公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!不如……”他眼中厉光一闪,狠声说道,“就召他入府,伏以甲士,先除之,以绝后患!”
李密尚未说话,王伯当大惊失色,骇然说道:“这怎么能行!”
他才落座,仓急起身,险些将案几撞翻,他急声与李密说道,“明公,懋功向来忠谨,凡明公之令,无不相从。与李善道决管城战之议,亦是他首倡。其姊虽为李善道嫔妃,父兄虽陷河北,然懋功从未有一封私信往来,其心可鉴!况其累立战功,为明公之股肱大将也。适方正言鼓舞士气,今若无故诛杀大将,军心如何能安?岂不反而更坏士气?又其部万余精锐,不畏生乱乎?一旦生乱,祸起萧墙,何以再御外敌?内恐生乱,外损明公义名,万万不可!”
祖君彦说道:“今不先除之,若其临阵倒戈,危害更胜其部生乱。”
王伯当伏拜,以首顿地,说道:“明公,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懋功绝不负明公!”
李密看着王伯当急切的模样,又瞥了眼祖君彦紧绷的脸,终是起身扶起王伯当,说道:“伯当言重了,懋功忠义,我岂不知?”转向祖君彦,“祖公此虑过矣,此事休要再提。”
祖君彦无奈,只得按下杀心,陈说第二忧,说道:“明公,日前王当仁驰援偃师之时,单雄信在城中不出,坐视王当仁覆灭,也须虑其是否已生异心。若他献城而降,则黄君汉、赵君德便无后顾之忧,即可全力进逼洛口。单雄信乃我军大将,若效裴行俨故伎,再亲至城外招降,仓城诸部不免摇动,加之明公被隔断在管城,形势危蹙,只怕……,只怕仓城就危险了!”
客观地说,祖君彦的这个担忧,和对徐世绩的担忧一样,也是有道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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