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希毅整个人站在橘黄路灯下,自成孤岛。错落的树枝与晃动的叶片间投下光斑,阴影深沉,用墨晕开一般,脚下方圆寸地都染上了一种不属于这里的落寞感。

        逆着光的希毅,莫名地有点单薄。一般五官欧化的男人不会给人这么柔弱的感觉,她第一次在希毅眼里看见一些类似悲伤的东西,但转瞬即逝,快得像是灯影的错觉。显然,他也正在经历不好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刘海垂在额间,整个人也一带柔和了下来。喻知予踮起脚,摘下自己的棒球帽戴在他头上,这头银发太张扬,即使在夜里,也引人瞩目。

        希毅想说保镖就在周围,听她凑近,“......你一直没吃东西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秒,喻知予一把抓住他手腕,“走!我也没吃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是去吃火锅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攀岩季在即,又惦记跟水手通话,喻知予没敢敞开肚子吃。实则桑尼和大伙儿很是热情,除了她,其他人都是合作五年以上的老搭档,团队凝聚力极强。

        娇小的少女,跑起来步伐轻盈,蹦蹦跳跳,像只刚化形的偷穿人类衣裳的兔子。被大力兔子这么紧紧一拖,一种奇异的情绪将他包裹,希毅不由自主跟着她跑。自我防护机制使然,Rapper没忘记违心的话:“喂!就算你绑架我,我也哪里都不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最反感和人发生肢体接触,也没让喻知予松开手。内心深处有什么蠢蠢欲动。心脏开始奋力地撞击胸腔,一下又一下,这让希毅有种活过来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月亮悄悄升起,两侧的树影掠过,夜色被他们狠狠甩到身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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