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，在风氏宗族的大厅里，风林突然离去后，寂静无声。围坐在桌旁的风天、他的妻子和女儿风月都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紧张感，这种紧张感不需要言语就能被理解。
风天交叉着双臂，长叹一声。“这个孩子……他变了。”
风月刚吃完饭，挑了挑眉毛。“这还用说吗？他十五年前就昏迷不醒，现在突然醒来，行为举止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。他的骄傲，轻视食物……以前可不是这样。”
冯林的母亲缓慢地点了点头，眼神中掠过一丝悲伤。“我不知道他长时间的睡眠是否影响了他的心智。或者，他只是试图弥补失去的那些年。”
族长摇了摇头。“无论原因是什么，这本身并不是一件坏事。在这个世界上，一个软弱而顺从的孩子是没有立足之地的。如果他想生存下去，他必须自己锻炼出力量。”
冯月放下面包，注视着父亲。“可是爸爸，现实点吧。无论他怎么努力，都永远赶不上我的天赋。我十九岁就达到了肉身炼化的第五阶段，他才刚刚进入第一阶段。这差距是无法弥补的。”
一阵沉默。风天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：“正是如此，风林在这里没有前途。凤家已经衰败，他也没有实力帮助我们重振门户。如果我们让他离开，也许他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地方生活，远离这个破败之地。”
他的妻子皱起了眉头。“你想把他赶出氏族吗？”
“不，”风天平静地说，“但如果他自己明白了他是一个累赘，那么他别无选择，只能离开。让他相信他在这里有位置将是一种残酷的幻想。”
冯月勾起一抹笑容。“这也好，继续瞧不起他吧。要是他还有点清醒的自觉，就会自己滚蛋。”
冯林的母亲犹豫了一下，但最后还是同意了。“我想这比让他在这里失败要好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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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的沉默之后，风月突然转变了话题。“既然我们谈论修炼，父亲，我想讨论我的进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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