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昀谨想也没想便拒绝了:“不用,收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宜萝拿出预备好的说辞:“表哥不必担心,一罐银丹草罢了,算不上什么稀罕物什。表哥日夜忙于公务,难免眼酸疲乏,书上说银丹草有清利头目,除劳弊之效。我夜间看书时也常加在茶水中,用过后头目果真清明不少,表哥何不妨试试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昀谨仍是拒绝: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他依旧不为所动,崔宜萝失落极了,微微抿唇道:“我家乡宁州盛产此物,效用极好。或许在旁人眼里,认为表哥前途无量,大有所为。但我只见方才在老夫人院中,表哥偶有揉动额角之举,这才更想将银丹草赠予表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昀谨微微抬眸看她,眼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惊讶。

        崔宜萝装作未觉,作势要收起瓷罐离开,却听他忽道:“宁州?”

        崔宜萝不解,仍认真答道:“是,表哥不知我来自宁州吗?那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,最是宜人。若表哥想去,宜萝可为表哥指明几个好去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昀谨没有回答,只沉默着,脸上的神情让人猜不明白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几息后,他伸出了手:“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宜萝将瓷罐放在他的掌间,指腹不可避免地轻碰到他的,柔软相贴,温热一触即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握住瓷罐,道了句告辞便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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