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粗砺的尖叫声伴随着桌椅挪动的刺耳声响彻水榭。
荔兰忙将茶壶放在桌上,低眉顺眼道:“监丞恕罪,婢子不是故意的。”
程奉皮肤苍老的手透出红来,他皮肤黑黄,可见被烫得不轻,他颤抖着甩掉手上的茶渣,脸色痛苦地想将手往下挪去。
只见他裆部的衣裳也湿了大片,直顺着裤腿流下。
但此处四面开放,无一处遮挡,他为着面子只得忍着那处火辣辣的痛苦,疼得浑身发颤,整张脸皱在一处,脸上如老树纹路的皱纹皱得更深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程奉又气又痛,手指颤颤指着荔兰,疼得好一会没说出来话。
崔宜萝上前,脸上染着些担忧:“真是对不住,我这婢子胆子小,初次见监丞难免紧张,回头我会教导她的。监丞快快将湿衣换下吧,若是病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程奉憋红了脸冷笑一声,忍痛道:“小门小户教导不好下人也正常,此等贱婢日后入了程府,若行事粗笨丢的可是我的脸面。既如此,本监丞素来大度,不介意帮你教导,人我就带回去了。”
程奉折磨人的手段,崔宜萝自然早就打听到。
她眼神冷下来,挡在荔兰面前,又扬起体面的笑:“监丞日理万机,此等小事何须劳动您呢?更何况,监丞从江令公府上带一婢女离开,传出去难免叫人误会。监丞莫怪罪,宜萝只是为了表哥和您的清誉着想。”
程奉气得脸都要挂不住了,就算江昀谨真送人给他又如何?这崔宜萝不过是暂住江府,就以为能改变出身低贱的事实?竟敢搬出江昀谨和江家压他?江昀谨不过初生牛犊,她还真将他当作猛虎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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