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。”听到脚步声,崔宜萝带着明丽的笑容抬起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昀谨目光停在她的脚踝上,似是在犹豫,最终还是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仍穿着白日里的那件银灰色锦袍,鲜血不易洗净,袍角沾上的血渍虽被仔细擦过,但仍留下几点浅红。可即便穿着脏污的袍子,依旧难掩其周身的清冷贵气,俊美的一张脸逐渐显露在昏黄烛光下,让人看得愣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如圭如璋,果真当得起众人的夸赞。

        崔宜萝关心问:“表哥怎的还未歇下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昀谨看了眼她抱着的白兔:“有些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宜萝顺了顺白兔后背的毛发:“表哥,方才我在草丛里看到这只兔子,不知是哪儿来的,但很是招人喜爱,”她将白兔举起,笑问:“表哥可觉得?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兔在她手中温驯可爱,双眼似她乌鬓间簪着的那颗红宝石。江昀谨抬起眼来,似蕴着化不开的浓墨的双眸射入月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,眼底仍旧冷清,看上去并不打算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崔宜萝见他不答,也未再继续谈这只来历不明的兔子:“表哥,今日多谢你,若不是你,我也不知还能否回去见姨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话一出,江昀谨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僵住,透出几分不自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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