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自上次寄雪斋后,崔宜萝第一次与他见面。他今日穿着霜雪色圆领锦袍,更衬俊美无俦的脸似冷玉雕琢,如往常一般,他神色平静,墨黑的眼眸望不到底,周身泛着清冷的疏离感,让人不敢靠近。
性如白玉烧犹冷,崔宜萝忽然想起从前读过的诗。
她目光飘向他眼下的乌青,在冷白皮肤上格外明显。
她声音轻柔:“表哥这几日很忙吗?”
眼下乌青重成这样,怕不是几日都未真正休息过,他对公务未免也太兢兢业业。
话音落下,只见他微怔一瞬。
许是没想到,在上次寄雪斋的事过后再见到他,她还如往常一样说话关心。
他轻轻道了声“尚可”,再没开口。
“表哥,”崔宜萝咬了咬唇,染上几分纠结:“上回的事,是宜萝鲁莽。表哥多次护我,我却那般不懂事。马上我便要出府嫁往程家了,这段时日多谢表哥照拂。”
她一番话说得动情真诚,发自肺腑。话毕后拿起身后荔兰端着的托盘中的酒樽,对向江昀谨:“日后若有能帮上表哥的地方,宜萝在所不辞。今日敬表哥一杯。”
江昀谨漆黑的眸看着她,眼神发暗幽邃,几息后,他到底没拒绝,回身去拿酒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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