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。”
往日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分几不可察的疲惫,透着厚厚的紫檀木门传出,听得不太真切。
闻风推门而入,本以为公子是漏夜操劳公事,房内的景象却让他一愣。
本摆满了公文的长案上,此刻是堆叠的被翻开的书卷,俱是江昀谨多年所学的君子礼道,虽被翻阅过千百次,却被保存得很好。
但关键是,这些书卷皆被收拢至箱笼中,许久都未打开过了。
怎会在今夜突然被拿了出来,还堆满了桌案?
而自家主子并不在案前,而是在窗边的小案上独弈,他仍穿着白日里那身月白锦袍,月光洒在颀长身影上透出莫名的冷厉。
闻风知道,江昀谨虽平日里也常独弈,有时二殿下也会和他对弈几局。可只要他心中烦乱时,所做之事却只有独弈。
但眼前他神色沉静,和往日别无二致,并不像心绪不佳的样子。
“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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