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一阵急促的推搡将她从睡梦中唤醒。
她勉强睁开惺忪睡眼,只觉浑身酸痛,头脑昏沉。
屋子黑漆漆的,只映着点庭院灯笼透过窗纸的微弱光晕,窗外雨声哗然。
小禾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:“姑娘,快醒醒,爷发了好大的脾气,院里跪了一地人,指名要您过去呢!”
她一惊,心说大半夜又发什么疯,皱了皱眉,只得任劳任怨坐起身来,匆匆披上外衫,头发也来不及梳理,只用簪子松松挽就,便跟着小禾急步往正房去。
刚推开耳房的门,雨线被风斜吹入檐下,扑在她脸上,冰冰凉凉。
抬眼望去,庭院雨幕细密,水烟腾起,廊下几盏灯笼在风雨中飘摇,晕开昏黄的光。
她拢了拢衣襟,心中不安,快步朝正房走。
踏入房门,屋内烛火高燃,亮如白昼。
穿过落地明罩,顾澜亭坐在床边,手边放着一把出鞘的剑,大半如玉面容隐在幔帐投下的阴影里,平日温润的五官陡然锋利,令人生畏。
石韫玉尚带着几分睡意,抬眼望去,正对上顾澜亭投来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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