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纸轻轻放回到书案上,迎上顾澜亭审视的目光,郑重点头:“奴婢都记下了。”
顾澜亭见她如此迅速,颇有些意外,眉梢微挑,语带探究:“哦?这么快就都记清楚了。”
顿了顿,他似笑非笑:“你识字?”
石韫玉暗道糟糕,她一直装大字不识,方才光顾着记东西,一时忘了这茬。
她强忍着没躲避他怀疑的眼神,坦荡荡回视:“奴婢不认字,但自幼对方向地形敏感,故而记得快。”
顾澜亭望着她清凌凌的眼睛,心说还真是个会演戏的小骗子。
他轻笑一声,眉眼舒展开:“原来如此。你且放心去做,就算不得手,我也不会怪罪你。”
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,石韫玉心中雪亮。自己此行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吸引目光,为他真正派去取真东西的人打掩护。
她是一枚诱饵,一枚随时能牺牲的棋子。
思及此,她恨得牙痒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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