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缱绻一声已然让媞祯把他是心看的望眼yu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故人重逢就说伤心话,我会难过的。”她暧昧相问,“你又何必非要回绝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钰默默良久,重g笑容,“凭你的才能完全可以去谪选更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麽是更好的人,声名势大,位高权重?”她觑着眼问,随即笑出了声,“可这种人身边又怎麽会缺慕名而来的贤才,哪里有我的立足之地,相b之下殿下才是我最好的人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钰咽了一口酒,喉间青涩微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媞祯看着他的眼,眸光灼灼,“太子殿下,你说句实话,你真的不恨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风吹纱帘阖动,引进一阵花香与湖水交缠的朦胧之气,冷凝在了温钰的指尖。

        媞祯宛然,“你心怀慈悲,宽厚待人,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,如今却是落个雠敌背刺、至亲威b的下场。可你既知他们不堪重用,何不及时弃舟回头,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。难道你真的甘心做他人傀儡?”

        温钰少时成名,身坐殿堂云端,也曾立过光辉伟岸,十四岁时世扭转,一步掉入地狱。四年沉沦下潦,他一直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始终不得安稳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身为一个皇子,又曾位居储君,怎会没接济天下之心,只是那一腔热血被苦难磨平了棱角,修成了如今这般无慾无求的心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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