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钰袖下的手微微捏紧,“前尘往事,我已尽忘了。”
媞祯并不在意他是怎麽想的,“你忘了,我还替你记得,何况除了我,端慧太子还有可以值得信赖的人吗?”
温钰闻言僵在原地,她眼似枯井深沉一望无际,被她这麽看着,彷佛能透S到他心里。
他少时得势,曾宣口“秉承天地不退”,尔如今回程他却连自由都不得,不过、不过就是一枚供人C运的棋子。
见温钰眼神飘忽,媞祯捕猎般的眼神牢牢慑在他身,“没关系,温钰要是不愿相就我,我相就温钰也一样。”
媞祯素善巧言,说起话来不红不臊,她那双眼,她那抹笑,如同一只画皮魔鬼在引导他坠入地狱——
来吧,快来吧,来跟她一起堕落。
温钰啪一下把梳篦放回原处,“三尺微命单寒,我……无力护栽花开。”
彼此一探底,心中都有了数,聪明人向来心照不宣。
临别时,温钰向着媞祯长揖到底,他身姿秀颀挺拔,便是折腰也不显卑弱,“头发既已梳好,我失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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