媞祯从东厢阁迈出,沿游廊始西向正厅迁移,两侧帘栊掩映。

        转过紫檀金木的雕花坐屏,堂前的滴水下如月影映。

        温钰蹲在玉竹下抚着一只临清狮子猫,他手指白皙且骨节分明,像雨後新出的笋芽尖儿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猫舒服得眯眼,抬起爪往人身上g,不一会就肚皮四敞,捻着地来回摇。

        以貌取人,猫亦,人亦。美丽的事物总是很难让你不费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抻开步子往廊庑走,到他跟前笑,“会梳头吗?刚好我还没梳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进了屋子,迎面墙上挂一幅《苍鹰振翅图》,下首放着一张黑漆描金的画案,窗前设带花牙子连坐塌,旁侧是一溜高脚架,立着成本成本的书和彩绘颜料。

        媞祯坐到镜前,刚松一松头发,温钰就拿起了梳篦要给她篦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媞祯从镜中望着他白玉无瑕的脸,“玩笑话罢了,让文绣来做就好,我不过是想找个藉口跟你说说话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鹅蛋面粲若云霞,姿容绝YAn,温钰也从镜中回视着她,缓缓笑了出来,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顺出一绺发慢慢的梳,“没关系,让我帮你篦一篦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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