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彧从床上坐起来,看考题题干似地认真地读了一遍这四个字。
冷笑从胸口里冒出来,他低下眼睛,放下手机,偏过脸,死死盯住窗外的黑夜,像是想从那片黑色里找到一块可以抹去过往的橡皮擦。
要是真的能找到,他一定会先抹掉她的这句话。
压在心底冰凉的海水翻涌出来,淹没掉理智。陈彧掀开被子,按亮床头灯,找到自己的拖鞋,去衣柜里翻找衣服。直到解开睡衣的最后一颗纽扣,冷空气灌入怀中,他才想起来,自己没有车。
他无法赶去跟她对薄公堂。
空气中残留的她送的香,此时像迷魂剂。
静静地坐了半晌,身体感觉到冷,空调温热的风打过来也还是冷,陈彧躺回被子里,暗示自己先冷静。
他失控的时刻不多,过去每一次都有程度不同的报应。
他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,眼睛渐渐不再感觉到累。闭上眼睛的那一刻,他想,好在没有回复她的这句话,好在他没有车。
理解成是她的奸计,今晚就会比较好过。
他没有中计,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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