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周彻死死盯着她，眼神像要穿透她的皮囊，看清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。过了好几秒，他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，带着小心翼翼的求证和巨大的不确定：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
“没骗我？”
“我喜欢你，”商颂被他这反复确认的样子弄得有些无奈，又有些心软，故意反问他，“非得我说到你相信为止？”
周彻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弛下来，眼底深处那点阴霾似乎被瞬间驱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压下的、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光芒。他象是终于确认自己不是在做一场荒诞的美梦，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。他立刻放下水杯，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，手指因为激动甚至有些发抖，飞快地划开屏幕，点开录音软件，像个急于抓住证据的孩子，把手机对准商颂：
“再说一遍！”
商颂看着他这副难得一见的、近乎幼稚的举动，心里那点因角色剥离带来的空洞感，竟被一种暖意填满了一丝。她看着那闪烁的录音红点，没有敷衍，没有不耐，而是认真地、清晰地、一字一句地说道：
“商颂喜欢周彻。尽管知道……还远远到不了爱的程度。但是，”她顿了顿，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望进他惊喜交加的眼眸深处，“我还是想亲口说给你听。”
录音的红点停止闪烁。周彻看着屏幕上保存好的音频文件，又抬头看看眼前目光清亮的女人，一种巨大的、近乎失而复得的满足感瞬间将他淹没。他收起手机，上前一步，用力地将商颂拥进怀里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浓浓的满足：“……好。”
他松开她，刚才那点疏离和别扭早已烟消云散，又变回了那个行动力超强的周大少：“武打老师是吧？等着。”他拿出手机，开始拨打电话，语气是熟悉的、不容置疑的命令式，“老陈，是我。帮我联系最好的武指，传统武术、冷兵器实战都要顶尖的。对，要快。明天上午九点，银河娱乐训练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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