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的错。”伯雪寻的声音干涩沙哑,充满了痛苦的自责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,“我会负责……守着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光负责就行吗?”祝余毫不客气地回怼,目光在伯雪寻身上扫过,带着若有若无的审视和一丝……替周彻的不平,“周大少当初为了她,几天几夜不吃不睡,寸步不离地守着,被她发病时无意识地抓咬得满身是伤都一声不吭。她发起病来那种不管不顾的劲头,你……镇得住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出去!”商颂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,苍白的脸上因激动泛起病态的红晕,眼神锐利地刺向祝余。

        祝余立刻闭嘴,无奈地叹了口气,拎起药箱,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情绪激动的商颂和床边脸色难看的伯雪寻,摇摇头,带上门出去了。走廊里传来他打电话给前台开房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两人。死寂得可怕。

        商颂抓起手边的枕头,狠狠砸向还站在床边的伯雪寻,声音因虚弱和愤怒而颤抖:“滚!”

        枕头砸在伯雪寻身上,又软软地滑落在地。他非但没走,反而向前一步,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。他缓缓地、像耗尽全身力气般,单膝跪在了冰凉的地毯上,仰视着床上脆弱又倔强的女人。他的眼角泛红,湿润的痕迹无声滑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上次…你让我滚……我滚了。”他的声音哽咽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深不见底的悔恨,“那已经让我后悔得……恨不得杀了自己。”他抬手,颤抖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拨开商颂额前汗湿的碎发,露出她布满痛苦和抗拒的脸庞,“每次……我都必须得错过……凭什么啊?商颂……这到底凭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是说我犯贱吗?”商颂看着他痛苦的样子,心口像被针扎,却涌起一股自虐般的快意,她扯出一个冰冷的、带着赌气意味的冷笑,“没错,我就是犯贱!就是自讨苦吃!行了吧?你满意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伯雪寻的手指停留在她微凉的脸颊旁,没有收回。他跪在那里,像一个虔诚又绝望的信徒,望着他唯一的神祇,声音破碎而卑微: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总是丢下我呢?商颂……你要么就真心实意地说一句,对我没感觉了,死心了……要么……你只需要说一句,你心里有我……一点点位置就好……我可以抛下一切!名声、事业、所有!跟你一起面对这些……这些痛苦!为什么……你总是不明不白地推开我?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商颂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,水雾迅速弥漫了那双倔强的眼眸。她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了血腥味,才勉强控制住几乎崩溃的情绪,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:“我做出选择了啊……是你不干而已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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