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片场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“吻戏”的硝烟味。商颂跟在周彻身后走进来,步履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。

        角落里,伯雪寻已经在了,正低头专注地读着剧本,油腻的长卷发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。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,又迅速若无其事地移开,一种心照不宣的、带着审视与微妙尴尬的张力无声弥漫。

        导演见人到齐,堆起笑容正打算再讲讲今天要拍的戏份——五年前初遇,莲撞见渣男□□小跟班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闯下大祸连夜逃命遇到陈不渡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看着商颂和周彻之间明显不对付的低气压,再看看角落里那个仿佛自带“陈不渡”阴郁气场的伯雪寻,导演心里直犯嘀咕:明明昨天那场戏张力爆棚,效果绝了,怎么今天一个个跟结了冰似的?是对对方表现不满意?不像啊……莫非是入戏太深,把戏里的情绪带出来了?这俩祖宗可千万别出幺蛾子!

        他清清嗓子,把注意力引到今天的重头戏上:“今天先拍岑星老师和祁演老师的对手戏,近景,给莲撞见的那个场面做铺垫。商老师、伯老师,你们正好也找找状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镜头对准了酒吧“炼狱”的后巷。蓝白校服的岑星扶着同样穿着校服、脚步虚浮醉醺醺的祁演走出来。祁演的校服衫大大敞开着,露出锁骨,头发凌乱,眼神带着醉酒的迷离和一丝危险的侵略性。岑星饰演的小跟班满脸担忧,怯生生地唤他:“东浮梁?”

        祁演饰演的东浮梁闻言,猛地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,唇角勾起一个恶劣又轻佻的笑,酒气喷在她脸上:“跟了我这么久,总归得满足你一次吧?”剧本要求他此刻要粗暴地撕扯岑星的衣服,制造□□未遂的惊悚感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祁演的手搭在岑星校服外套的拉链上,动作却僵硬得像被冻住,只敢虚虚地拉扯,完全不见剧本里那股子狠戾和不顾一切的疯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咔——!”导演气得差点跳起来,“祁演!你拍什么啊!僵硬的跟个机器人似的!要拉!要扯!要让她挣扎不出来!那股子混劲儿呢?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激动地冲上前,下意识就想亲手示范拉扯的动作。手刚伸出去,就被祁演一把攥住了手腕!力道不小。

        祁演眼神冰冷,带着警告:“你说,我做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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