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记忆倒灌。
光线,侧脸,修长手指,从豆荚剥落的、滚入白瓷盘的翠绿豌豆。
那画面美好得不真实,带着易碎的静谧。原来那些未曾品味的瞬间,早已烙下印记。
“我去拿勺子。”身旁,周彻平静地起身,走向厨房。背影挺直,却透着一股刻意的僵硬。
杨慕青将一切尽收眼底,轻轻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:“孩子,人生像坐火车,陪你一程的人要下车了,得笑着挥手。”
“要紧的是,珍惜眼前人。”
商颂垂下眼睫,没说话。
她不知道周彻是否听见。无所谓。他很快拿着一个干净的瓷勺回来,默不作声地,用勺子给她碗里添了些软糯的豌豆。
饭后,杨慕青熬到十一点便睡了。客厅只剩他们二人。商颂看完了整场春晚,周彻就靠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,半眯着眼,不知是看还是假寐。
零点钟声敲响,镜头扫过舞台,定格在卸去浓妆的伯雪寻脸上,眉眼疲惫,依旧矜贵。画面一闪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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