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颂却在他怀里微微侧过脸,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厨房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,唇边甚至勾起一丝恍惚的、自嘲的笑意: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一刻…我好像看到了商恂。我死去的父亲。”她的声音带着顿悟,“我恍然意识到,你和他…有点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外表都冷冰冰的,像捂不热的石头。可心里…都藏着一团火,烧得比谁都旺。还都一样…把音乐当成了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为什么之前就没发现呢?”她轻轻摇头,笑容里带着苦涩的释然,“明明那么像啊…原来童年阴影、原生家庭…这些东西,真的会像一个烙印,一辈子烙在你选择爱谁、怎么去爱的本能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微微转过头,看向伯雪寻线条冷硬的下颌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谢谢你啊,伯雪寻。谢谢你,肯对我说‘爱我’这两个字。我在那个男人身上…等了一辈子,也没能等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伯雪寻的呼吸明显一滞。他猛地收紧手臂,几乎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。他低下头,深邃的眼眸锁住她带着迷茫和脆弱的脸,声音带着一种近乎严厉的认真,一字一句地,像在斩断她混乱思绪的藤蔓:

        “商颂,听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把你缺失的父爱,和我对你的爱情混为一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。我对你,是男人对女人的爱,是占有,是渴望,是想和你并肩走过余生的欲望。不是填补你童年空洞的替代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商颂仰着脸看他,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。她忽然抬起手,冰凉的食指指腹,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意味,轻轻地、缓缓地,摩擦过他凸起的、形状漂亮的喉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我说…”她微微眯起眼,唇角勾起一个带着点邪气和脆弱的弧度,“我现在不需要爱情,只需要…一点点像父亲那样的爱呢?”她感受着他喉结在她指下不受控制地滚动,声音像裹着蜜糖的毒药,“这样…不行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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