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支撑身体的力气,也象是被这短暂的“清醒”耗尽了心神。商颂摇摇晃晃地,试图从周彻怀里站起身。她目光涣散地在房间里逡巡,像在寻找着什么救命的东西。最终,她的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——那里,放着一盒周彻落下的烟和一个银质的打火机。
        她踉跄着走过去,伸手就要去拿烟盒。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,手腕就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。
        周彻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,眉头紧锁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一丝怒意:“商颂!你看看你现在都像个什么样子!还敢碰这个?!”她现在的精神状态,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将她彻底推向深渊。烟?简直是火上浇油!
        商颂被他攥着手腕,动弹不得。她缓缓抬起头,脸上泪痕未干,眼神却是一片荒芜的死寂,像燃尽后的灰烬。她没有挣扎,只是用那双空洞得可怕的眼睛,直勾勾地看着周彻,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消散的风,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:
        “逃跑,”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,清晰地给出第二个选项。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做共犯?”
        逃,让她独自沉沦。
        做共犯,就拉他一起,坠入无间地狱。
        周彻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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