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“用溃烂的伤口浇灌贫瘠的现实”……祁神当年真的太难了。]
[他在问自己,是不是变了?]
没有答案。只有更急促的鼓点和更嘶哑的呐喊。他只能目视着曾经许诺过的前方,像一头伤痕累累却不肯低头的困兽,一次次冲撞着倒下,又挣扎着爬起来。奖项,地名,攻防……在世俗的墙内,他得到了风光,而代价,是亲手为自己套上名为“规则”与“人设”的沉重牢笼。
是啊,少年…早已变了模样。
最后一句带着巨大疲惫和空茫的尾音落下,音乐和喧嚣声浪,在最高点戛然而止。
死寂。
绝对的、令人心悸的死寂笼罩了巨大的场馆。
聚光灯下,祁演微微低着头,胸膛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。下一秒,在全场数万道目光的注视下,他猛地抬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粗暴地扯开了那件象征着“风光”与“牢笼”的昂贵莫奈灰西装外套,纽扣崩落,布料撕裂的声音在绝对安静中被无限放大。他狠狠地将那件华服甩在脚下,如同丢弃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。
里面,只剩下一件洗得有些发旧、却干净得刺眼的纯白棉质T恤。
他抬手,用力捋了捋原本一丝不苟的利落短发,瞬间变得凌乱而狂放。灯光落在他汗湿的额角和线条清晰的下颌,那瞬间的气质,恍惚间与当年天台广场上那个背着木吉他、对着寥寥几人弹唱、眼神澄澈坚定、带着一身轻狂傲骨的少年身影,严丝合缝地重叠。
[脱了!他脱了西装!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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