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寄希望于遥远圣地里神明的力量,与之相应的交换,他耗尽余生的精力与热情为达乎涅作诗数篇,句句泣血,周围人起先感戴其诚后来却厌弃他的千篇一律,反而一位诗人献祭自己的心血,最后只会沉溺虚妄而消散破灭。

        商颂看向上楼的伯雪寻,也许是需要融情拍摄,他给人的感觉瞬息万变,全身的锐气收敛,更偏向颓废虚浮,象是被困住在透明的宿命圈里,但台本上的确就是穷困潦倒又郁郁寡欢的结局,那个寄托的妖没能逃离命运禁锢,那个信神的人没有得到神的恩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雪寻哥要拍了吗?这个单元的设定还是他自己策划的呢。”唐嘉树正在刷公共课的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亲自策划的?”商颂重复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嘉树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,“也许是参考雪寻哥的妈妈吧,世界上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,无论这样祈求都改变不了的结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商颂的眼皮微跳,有些困惑这所知范围外的信息,不会是上一代留下的阴影吧?

        算了,伯雪寻又没有半身残疾,更没有生活不能自理,这么大个人都平稳的过来了,不愁吃穿住活得好好的,所有选择该有的回报基本上是有的,该交换的代价也是自己必须承担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帮不了什么,更没有能力去帮。

        想着,她朝唐嘉树靠近了点,往那本不太熟悉的绿皮书首页一瞧,上面是字迹不一、密密麻麻的“鸡汤打气文”,凭着刷过物料的经验,她认出了伯雪寻写的那段:

        [我知道我买的这本你不会做完,作为过来人,我只想告诉你这只是大多数人的人生必经阶段,换个角度它也没那么重要,至少你的人生不必为了这单独的因素而被定牢命运,考试也好,人生也罢,放轻松去应对就行了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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