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陆睿这种在余杭出生,余杭长大,又随着父亲履任去过不同地方的少年来看,温蕙虽是百户之女,但她窝在这堡垒里长大,跟个乡下丫头也差不多了。
他以为这少女必会羞得跺脚转身而去,不料少女羞得捏了会儿袖角,却抬起头来,说:“嘉言哥哥,有个事,我想跟你说明白。”
陆睿大感意外,又好奇,道:“妹妹请说。”
“我……”温蕙鼓起勇气说,“我以前是订过一门亲的。”
陆睿没说话,凝视着她。
温蕙说出了口,紧张感渐去,说话渐渐流畅了起来:“是自小定下的娃娃亲,只是后来,那家……”
“卷入了潞王案。”陆睿说。
温蕙顿了顿,大大地松了口气:“原来你知道。”
陆睿嘴角翘起:“妹妹是信不过令尊的人品吗?两家既要议亲,自然要拿出诚意,这些前情伯父怎么会藏着掖着不说。”
“我不知道,他们又没告诉我。”温蕙抱怨,“他们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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